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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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鸕鶿捕魚是一門古老的技藝。鸕鶿又稱作是魚鷹，訓練鸕鶿去捕魚的漁人又被稱作是牧鷹人。
黃意聽姜寒緋說，她最喜歡吃烤魚。黃意在卯初時候就起身梳洗，她先去找了鐘暢、柳凡芍，再沿途去姜寒緋家。
秦一歸聽聞黃意要帶著姜寒緋等人去河面寬廣的地方看鸕鶿捕魚。她早就聽說有牧漁人專門訓練魚鷹去捕魚，不過這項技藝需要足夠多的勇氣、技藝以及人與魚鷹之間的默契配合。
秦一歸在早些年聽說過有一個對鸕鶿十分了解，且非常擅長訓練鸕鶿捕魚。不過這個人後來失去了音訊。無論再怎麽加大人力去搜尋，一直無法找到這個人。
在這個人失去音訊之前，秦一歸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有過交談。這個人十分慷慨大方，秦一歸從那個人口中獲知一些訓練鸕鶿的法子。秦一歸雖然清楚如何訓練鸕鶿，但是她從來沒有成功過。最後只能被迫中止對鸕鶿的訓練，放棄訓練鸕鶿這個目標。
而後就得知這個人失蹤的消息。
秦一歸從柳凡芍那聽說，這個世間掌握這個技藝的人十分稀少。她心中對黃意的身份有一個猜測，便大膽的問鐘暢。
鐘暢聽秦一歸說起這事，她猶豫了一下，直接說了出來。“是，黃意和那個人是兄妹。”
“難怪啊。”秦一歸了然，她點了點頭說道，“既是如此，這便也說通了。”
鐘暢繼續對秦一歸說道：“不過我們現在還沒有告訴黃意……他兄長失蹤的事情。黃意已經有些年沒有收到她兄長的信了。”
秦一歸臉色凝重，她沈重地點頭。“我知道的，我會瞞著這個消息。一日沒有尋到人，也沒有找到屍體，那就先瞞著吧。我們不好這麽快就說定這個人的生死。”
“我們主要是擔心黃意知道這事……倘若她的兄長什麽事情都沒有，那便是皆大歡喜。當中若是真的出了什麽意外，我們又讓黃意重新燃起希望，這對她的打擊更大。”
黃意雖然面上、嘴上都在表明她什麽事情都沒有，兄長沒有消息傳來，就代表著不會有什麽壞消息，但是她心裏也知道，一個人這麽長時間沒有消息，就是兇多吉少了。
姜寒緋、陶玉燕、姜憐蘭、陶願、紀春筠五個人與黃意一同走出來。姜寒緋見到秦一歸在鐘暢、柳凡芍兩個人中間，高興地走過去說道:“一歸也同我們一起去嗎？”
“當然了！”秦一歸調整好她的狀態，不動聲色地用眼角仔細打量黃意，“我隨祖父出門多年，還是見過一些世面的。我曾在一戶人家中看過小鸕鶿。”
“那真是太好了！”黃意一聽，立即眉開眼笑走近，她親昵的抱住秦一歸的胳膊喊道。“秦姑娘！一歸小姐姐！您能教教我怎麽養鸕鶿嗎？”
秦一歸聽黃意這一說，驚訝地瞪大眼睛，說道：“你不知道如何養鸕鶿？”
“坦白和你們說，我只知道要用母雞孵小鸕鶿，而孵化小鸕鶿的時長月末是二十六日。一只鸕鶿一次最少會生下三個蛋，通常情況下是約莫下十五個蛋。小鸕鶿出生後至少過一個時辰才可以餵食。至於如何去訓練鸕鶿捕魚，我也是在摸索著。”黃意有些苦惱地皺緊眉頭，“我見過我的兄長怎樣訓練鸕鶿，有樣學樣，這些年倒是能讓鸕鶿捕到一些魚。若是論起我和兄長誰的技藝更好，那必然是我兄長。”
黃意談及她的兄長時，大家都變得有些沈默。紀春筠、陶玉燕不知內情，但他們兩個人看黃意悵惘的表情，便知道這個事情不能深入去詢問。
姜寒緋眼瞅著黃意將要陷入一個十分難過的情緒中，她立即挽起對方的手臂，說道：“我們該去找阿椿和茶茶了？”
“這倒不用。我和阿椿的家挨得比較近，我去找阿暢時候已經找了阿椿。阿椿現在應該是帶著茶茶去河邊了。”黃意觀天邊的色彩越來越亮，她連忙讓姜寒緋等人先去江邊等她。她隨後就到。
天邊微微泛著魚肚白的顏色。黃意將鸕鶿從棚裏趕到小船上，她架起一葉漁舟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勞作。
姜寒緋目睹黃意是如何使用密腺小連翹做的繩子去將鸕鶿的頸部綁住。黃意駕著漁舟在水面勞作，隨後竹竿將鸕鶿全部驅趕下水，從江中沿著江一路而下。
“吆嗬嗬——吆嗬嗬——”
鸕鶿它身姿靈巧活躍，騰空而起，又紛紛鉆入水中去捕魚。它那銳利的眼睛鎖住目標，便會伸長脖子，快、準、狠紮入水中。訓練有素的鸕鶿很講究團隊協作，十幾只鸕鶿成群圍獵，迫使獵物進入狩獵範圍，進而合力圍捕。鸕鶿將獵取到的獵物被貯藏在喉囊中。只要黃意將竹竿伸出去，她養著的鸕鶿便會跳躍在竹竿之上，再借著搭在漁舟上的竹竿上船。
姜寒緋望著一條又一條魚被鸕鶿抓住，上了船的鸕鶿立即抖落它們毛羽上的水珠。
黃意用手抓住鸕鶿的喉囊，只要輕輕地在這個地方一捏，順著魚鰭的方向將貯藏在其中的魚擠出來。
“寒緋姐姐這個真的好厲害！”陶玉燕看著在漁舟上如同腳踩平地一樣自如的黃意，她不禁心生羨慕，“黃姑娘真的好厲害。”
她不斷地重覆“厲害”這一個詞。
陶玉燕在仁安縣接觸過許多不同的女子，一旦與這些渾身上下都像是被光亮籠罩的女子接觸，她幾乎要移不開眼睛。
她們活得很肆意，很開心。
這是陶玉燕身上所沒有的亮彩。
“是啊。真的很厲害。”姜寒緋的目光追隨著黃意，黃意像是擁有十分了得的輕功，哪怕她腳下只有一根竹竿，她仍然能很好的保持平衡。
姜寒緋在鸕鶿進入水之前，近距離觀察了鸕鶿那尖利銳鉤的嘴巴。這樣一張嘴巴，正好是鸕鶿捕魚的好武器。
紀春筠依然保持著他對長毛動物的敬畏之心，他挨著姜寒緋站在一處。姜寒緋去哪，他跟到哪。
他不敢靠近陶願，如果陶願要跟他算一算私人恩怨，那麽紀春筠很有可能會直面長毛的鸕鶿。
歸根到底，紀春筠始終堅信著姜寒緋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當姜寒緋稍稍走近鸕鶿，她想要認真觀察一下鸕鶿，紀春筠的身體就會立即緊繃起來。
幸而，姜寒緋還記得身邊有一個紀春筠和一個第一次近距離看鸕鶿的陶玉燕。她沒有觀察的很入迷，並且與鸕鶿保持在一個對於紀春筠和陶玉燕而言是一個安全、可觀察的距離之內。
鸕鶿與人類一樣，團隊群體中會有一個老大，老大是最厲害的存在。鸕鶿中的老大是捕魚數量最多的存在，它會帶頭行動。
黃意的鸕鶿中，有兩只年紀相對較小，性子調皮的已經脫離了群體，有一只已經跑到一邊耍賴偷懶了。
不想要捕魚幹活的鸕鶿試圖跑離黃意的掌控範圍。
黃意攔了幾次，她忽然想起她不是自己一個人出來捕魚，她還有同伴在岸上，她連忙對著姜寒緋吼道：“寒緋！大家啊！幫我抓一抓那只搗蛋的鸕鶿！”
姜憐蘭的反應最快，她立刻向黃意吼道：“你放心交給我們！”
黃意瞅著大家都行動起來，她直接放棄對那兩只鸕鶿的追捕，專註於勤勞能幹的鸕鶿。
紀春筠不敢靠近鸕鶿，他只敢遠遠地借助一些長工具去攔截試圖突破他防守範圍的鸕鶿。
陶玉燕追著幾次之後，她已經能夠放開手去追鸕鶿了。
幸好黃意還有兩艘小漁舟在這邊停放著，不然鸕鶿只要在水中，姜寒緋等人就奈何不了它了，便只能與鸕鶿隔水相望。
“很好，我先躲開了！”柳凡芍自知幫不上姜寒緋等人的忙，她不像紀春筠那樣固執地站在附近，她有多遠跑多遠。
柳凡芍遠遠地看那幾個人被兩只鸕鶿繞地團團轉。
“寒緋！那那那——鸕鶿在那！”
“憐蘭！跑你那去了！”
鐘暢和陶願兩個人在漁舟上坐著，一會在這，一會在那。
秦一歸以一手之力，攔住一只鸕鶿的去路。鸕鶿又十分的精明，磚頭就朝紀春筠的方向過去。
紀春筠又是想幫忙，又是想躲開鸕鶿。他緊張到忘記呼吸，眼看著一只鸕鶿離他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快動！
抓住它！
紀春筠望著鸕鶿步步逼近，他下意識地想要閉上眼睛，轉身就跑。他的身體就像被人點了穴位，站在那裏不能動彈。
就在這時，紀春筠忽然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人。
“寒緋!”
紀春筠下意識地一喊，喊出了姜寒緋的名字。姜寒緋剛剛抓住一只鸕鶿，她就聽見紀春筠在喊她的名字。
“嗯”姜寒緋回答紀春筠的聲音不大，“我在這。”
紀春筠聽著竹竿聲音倍感安心。
姜寒緋跟著鸕鶿繞，氣息變得有些紊亂。她看見鸕鶿被秦一歸攔下後，立即向著紀春筠靠近，立即做出判斷——
她要靠近紀春筠。
姜寒緋的判斷沒有出錯，鸕鶿擅長游泳和潛水，是捕魚的好手，若是在陸地就顯得有些笨拙，她一下抓住了黃意家的鸕鶿。
另一只鸕鶿在水面上被姜憐蘭和陶玉燕兩人抓回來。
姜寒緋、姜憐蘭、陶玉燕這邊將兩只想要偷懶的鸕鶿抓住，黃意帶著聽話、勤勞的鸕鶿慢慢靠近岸邊，滿載而歸。
鸕鶿捕獲的魚有大有小，有的被黃意從鸕鶿喉囊弄出來的魚被放在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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鸕鶿捕魚是一門古老的技藝。鸕鶿又稱作是魚鷹，訓練鸕鶿去捕魚的漁人又被稱作是牧鷹人。
黃意聽姜寒緋說，她最喜歡吃烤魚。黃意在卯初時候就起身梳洗，她先去找了鐘暢、柳凡芍，再沿途去姜寒緋家。
秦一歸聽聞黃意要帶著姜寒緋等人去河面寬廣的地方看鸕鶿捕魚。她早就聽說有牧漁人專門訓練魚鷹去捕魚，不過這項技藝需要足夠多的勇氣、技藝以及人與魚鷹之間的默契配合。
秦一歸在早些年聽說過有一個對鸕鶿十分了解，且非常擅長訓練鸕鶿捕魚。不過這個人後來失去了音訊。無論再怎麽加大人力去搜尋，一直無法找到這個人。
在這個人失去音訊之前，秦一歸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有過交談。這個人十分慷慨大方，秦一歸從那個人口中獲知一些訓練鸕鶿的法子。秦一歸雖然清楚如何訓練鸕鶿，但是她從來沒有成功過。最後只能被迫中止對鸕鶿的訓練，放棄訓練鸕鶿這個目標。
而後就得知這個人失蹤的消息。
秦一歸從柳凡芍那聽說，這個世間掌握這個技藝的人十分稀少。她心中對黃意的身份有一個猜測，便大膽的問鐘暢。
鐘暢聽秦一歸說起這事，她猶豫了一下，直接說了出來。“是，黃意和那個人是兄妹。”
“難怪啊。”秦一歸了然，她點了點頭說道，“既是如此，這便也說通了。”
鐘暢繼續對秦一歸說道：“不過我們現在還沒有告訴黃意……他兄長失蹤的事情。黃意已經有些年沒有收到她兄長的信了。”
秦一歸臉色凝重，她沈重地點頭。“我知道的，我會瞞著這個消息。一日沒有尋到人，也沒有找到屍體，那就先瞞著吧。我們不好這麽快就說定這個人的生死。”
“我們主要是擔心黃意知道這事……倘若她的兄長什麽事情都沒有，那便是皆大歡喜。當中若是真的出了什麽意外，我們又讓黃意重新燃起希望，這對她的打擊更大。”
黃意雖然面上、嘴上都在表明她什麽事情都沒有，兄長沒有消息傳來，就代表著不會有什麽壞消息，但是她心裏也知道，一個人這麽長時間沒有消息，就是兇多吉少了。
姜寒緋、陶玉燕、姜憐蘭、陶願、紀春筠五個人與黃意一同走出來。姜寒緋見到秦一歸在鐘暢、柳凡芍兩個人中間，高興地走過去說道:“一歸也同我們一起去嗎？”
“當然了！”秦一歸調整好她的狀態，不動聲色地用眼角仔細打量黃意，“我隨祖父出門多年，還是見過一些世面的。我曾在一戶人家中看過小鸕鶿。”
“那真是太好了！”黃意一聽，立即眉開眼笑走近，她親昵的抱住秦一歸的胳膊喊道。“秦姑娘！一歸小姐姐！您能教教我怎麽養鸕鶿嗎？”
秦一歸聽黃意這一說，驚訝地瞪大眼睛，說道：“你不知道如何養鸕鶿？”
“坦白和你們說，我只知道要用母雞孵小鸕鶿，而孵化小鸕鶿的時長月末是二十六日。一只鸕鶿一次最少會生下三個蛋，通常情況下是約莫下十五個蛋。小鸕鶿出生後至少過一個時辰才可以餵食。至於如何去訓練鸕鶿捕魚，我也是在摸索著。”黃意有些苦惱地皺緊眉頭，“我見過我的兄長怎樣訓練鸕鶿，有樣學樣，這些年倒是能讓鸕鶿捕到一些魚。若是論起我和兄長誰的技藝更好，那必然是我兄長。”
黃意談及她的兄長時，大家都變得有些沈默。紀春筠、陶玉燕不知內情，但他們兩個人看黃意悵惘的表情，便知道這個事情不能深入去詢問。
姜寒緋眼瞅著黃意將要陷入一個十分難過的情緒中，她立即挽起對方的手臂，說道：“我們該去找阿椿和茶茶了？”
“這倒不用。我和阿椿的家挨得比較近，我去找阿暢時候已經找了阿椿。阿椿現在應該是帶著茶茶去河邊了。”黃意觀天邊的色彩越來越亮，她連忙讓姜寒緋等人先去江邊等她。她隨後就到。
天邊微微泛著魚肚白的顏色。黃意將鸕鶿從棚裏趕到小船上，她架起一葉漁舟開始了新的一天的勞作。
姜寒緋目睹黃意是如何使用密腺小連翹做的繩子去將鸕鶿的頸部綁住。黃意駕著漁舟在水面勞作，隨後竹竿將鸕鶿全部驅趕下水，從江中沿著江一路而下。
“吆嗬嗬——吆嗬嗬——”
鸕鶿它身姿靈巧活躍，騰空而起，又紛紛鉆入水中去捕魚。它那銳利的眼睛鎖住目標，便會伸長脖子，快、準、狠紮入水中。訓練有素的鸕鶿很講究團隊協作，十幾只鸕鶿成群圍獵，迫使獵物進入狩獵範圍，進而合力圍捕。鸕鶿將獵取到的獵物被貯藏在喉囊中。只要黃意將竹竿伸出去，她養著的鸕鶿便會跳躍在竹竿之上，再借著搭在漁舟上的竹竿上船。
姜寒緋望著一條又一條魚被鸕鶿抓住，上了船的鸕鶿立即抖落它們毛羽上的水珠。
黃意用手抓住鸕鶿的喉囊，只要輕輕地在這個地方一捏，順著魚鰭的方向將貯藏在其中的魚擠出來。
“寒緋姐姐這個真的好厲害！”陶玉燕看著在漁舟上如同腳踩平地一樣自如的黃意，她不禁心生羨慕，“黃姑娘真的好厲害。”
她不斷地重覆“厲害”這一個詞。
陶玉燕在仁安縣接觸過許多不同的女子，一旦與這些渾身上下都像是被光亮籠罩的女子接觸，她幾乎要移不開眼睛。
她們活得很肆意，很開心。
這是陶玉燕身上所沒有的亮彩。
“是啊。真的很厲害。”姜寒緋的目光追隨著黃意，黃意像是擁有十分了得的輕功，哪怕她腳下只有一根竹竿，她仍然能很好的保持平衡。
姜寒緋在鸕鶿進入水之前，近距離觀察了鸕鶿那尖利銳鉤的嘴巴。這樣一張嘴巴，正好是鸕鶿捕魚的好武器。
紀春筠依然保持著他對長毛動物的敬畏之心，他挨著姜寒緋站在一處。姜寒緋去哪，他跟到哪。
他不敢靠近陶願，如果陶願要跟他算一算私人恩怨，那麽紀春筠很有可能會直面長毛的鸕鶿。
歸根到底，紀春筠始終堅信著姜寒緋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當姜寒緋稍稍走近鸕鶿，她想要認真觀察一下鸕鶿，紀春筠的身體就會立即緊繃起來。
幸而，姜寒緋還記得身邊有一個紀春筠和一個第一次近距離看鸕鶿的陶玉燕。她沒有觀察的很入迷，並且與鸕鶿保持在一個對於紀春筠和陶玉燕而言是一個安全、可觀察的距離之內。
鸕鶿與人類一樣，團隊群體中會有一個老大，老大是最厲害的存在。鸕鶿中的老大是捕魚數量最多的存在，它會帶頭行動。
黃意的鸕鶿中，有兩只年紀相對較小，性子調皮的已經脫離了群體，有一只已經跑到一邊耍賴偷懶了。
不想要捕魚幹活的鸕鶿試圖跑離黃意的掌控範圍。
黃意攔了幾次，她忽然想起她不是自己一個人出來捕魚，她還有同伴在岸上，她連忙對著姜寒緋吼道：“寒緋！大家啊！幫我抓一抓那只搗蛋的鸕鶿！”
姜憐蘭的反應最快，她立刻向黃意吼道：“你放心交給我們！”
黃意瞅著大家都行動起來，她直接放棄對那兩只鸕鶿的追捕，專註於勤勞能幹的鸕鶿。
紀春筠不敢靠近鸕鶿，他只敢遠遠地借助一些長工具去攔截試圖突破他防守範圍的鸕鶿。
陶玉燕追著幾次之後，她已經能夠放開手去追鸕鶿了。
幸好黃意還有兩艘小漁舟在這邊停放著，不然鸕鶿只要在水中，姜寒緋等人就奈何不了它了，便只能與鸕鶿隔水相望。
“很好，我先躲開了！”柳凡芍自知幫不上姜寒緋等人的忙，她不像紀春筠那樣固執地站在附近，她有多遠跑多遠。
柳凡芍遠遠地看那幾個人被兩只鸕鶿繞地團團轉。
“寒緋！那那那——鸕鶿在那！”
“憐蘭！跑你那去了！”
鐘暢和陶願兩個人在漁舟上坐著，一會在這，一會在那。
秦一歸以一手之力，攔住一只鸕鶿的去路。鸕鶿又十分的精明，磚頭就朝紀春筠的方向過去。
紀春筠又是想幫忙，又是想躲開鸕鶿。他緊張到忘記呼吸，眼看著一只鸕鶿離他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快動！
抓住它！
紀春筠望著鸕鶿步步逼近，他下意識地想要閉上眼睛，轉身就跑。他的身體就像被人點了穴位，站在那裏不能動彈。
就在這時，紀春筠忽然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人。
“寒緋!”
紀春筠下意識地一喊，喊出了姜寒緋的名字。姜寒緋剛剛抓住一只鸕鶿，她就聽見紀春筠在喊她的名字。
“嗯”姜寒緋回答紀春筠的聲音不大，“我在這。”
紀春筠聽著竹竿聲音倍感安心。
姜寒緋跟著鸕鶿繞，氣息變得有些紊亂。她看見鸕鶿被秦一歸攔下後，立即向著紀春筠靠近，立即做出判斷——
她要靠近紀春筠。
姜寒緋的判斷沒有出錯，鸕鶿擅長游泳和潛水，是捕魚的好手，若是在陸地就顯得有些笨拙，她一下抓住了黃意家的鸕鶿。
另一只鸕鶿在水面上被姜憐蘭和陶玉燕兩人抓回來。
姜寒緋、姜憐蘭、陶玉燕這邊將兩只想要偷懶的鸕鶿抓住，黃意帶著聽話、勤勞的鸕鶿慢慢靠近岸邊，滿載而歸。
鸕鶿捕獲的魚有大有小，有的被黃意從鸕鶿喉囊弄出來的魚被放在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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